胡氏不一样,结合一切来看,她几乎不用猜就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是二房人。

可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紧接着胡氏就想起梅氏的弟弟梅庄毅,以及那个叫韩进的地痞头子。可她也不可能将这事跟杜寡妇说,因为一旦说了,那就是不打自招。

胡氏因为此事对二房一家人甚是忌惮,之后更是见他们就绕道走,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而杜寡妇回去后,跟儿子说起这事,事情再度陷入一团迷雾之中。

如果不是卢家人,那又是谁?

可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没书院愿意收杜廉,他也没脸出去见人,就只能闭门在家中苦读,以求奋发向上,一朝出人头地。村里自然有人好奇杜廉怎么没去书院了,杜家对外面的解释是,杜廉学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在家自学便好,毕竟家里不富裕。

村里人不清楚内里,倒也没说什么。

*

卢广智和五郎所在的这家私塾位于牛角村。

开设这家私塾的先生,本身便是一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因为科举不顺,才放下雄心壮志办了这家私塾,用以养家糊口。虽其本人称不上知识渊博,但教些刚启蒙的小孩子却是足够了。

卢广智在这家私塾里算得上一鹤立鸡群的存在,这家私塾里大多都是一些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已经十四还来念书的卢广智确实比较引人瞩目。

不过他为人刻苦好学,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秦秀才对他也是颇为另眼先看。当年他便对这个总是在私塾外放牛的孩子记忆犹新,后来这孩子再未来过,秦秀才还曾在心中感叹过。此时见他过去了这些年,依旧没有放弃念书的打算,心中对他甚是赞赏,平日里对也卢广智十分用心。

且卢广智本身便有些基础(当年偷学的),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所以只不过来私塾月余,便可以已经赶上私塾里那些学了一两年的学生了。

这日散了学,卢广智领着五郎和六郎往大溪村走去。

六郎还是被乔氏送来念书了,和卢广智兄弟二人在同一家私塾。因为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平时要么是乔氏接送他,要么就是和卢广智兄弟二人一起,有卢广智看着,乔氏倒也不怕他会丢。

六郎今日被先生打手板了,回家的路上还是抽抽搭搭的。在他的想法里,怎么都无法理解自己不过是跑出去玩了一会儿,回来先生便脸色大变,硬拿了戒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

“我再也不要去念书了!”六郎扯着脖子喊。

卢广智兄弟二人转头望了他一眼,一大一小两张脸上是同样的神色,即无奈又无力。

甭管再怎么不愿意,毕竟是堂兄弟,所以乔氏每次让儿子和二嫂家两个孩子一起上下学堂,二房一家子也是拒绝不了的。其实接触过一段时间,五郎倒也不再讨厌六郎了,六郎本性并不坏,不过是被惯坏了。

他没有自制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也是秦秀才今天之所以会打他的原因,只可惜以六郎如今的思维,大抵是不明白的。

“小六,你快点儿走吧,回去晚了,三婶该来找你了。”顿了顿,五郎小大人模样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而且你说不去念书,恐怕是不行,三婶不会答应的。”

“反正我就是不想去,一点儿都不好玩,还不如我在家里和小伙伴一起逮蛐蛐。”六郎十分委屈。

“三婶花那么多银子送你去念书,可不是让你去玩的。你这话千万别让三婶知道,小心你又挨揍!”五郎恐吓道。

经过了梅氏的点拨,乔氏虽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正式儿子被自己宠坏的事实。前些日子六郎在私塾里连连闯祸,秦秀才告状告到乔氏面前,乔氏才终于狠下心来,将他好好地收拾了一顿。

这还是六郎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可把他吓得不轻,此时听小五哥这么说,他不禁缩了缩脖子,也不嚷了。

卢广智回头看了看两个小的一眼,道:“赶紧走吧,再耽误,待会儿天就黑了。”

话不多说,一路回到大溪村。

乔氏早就心焦不已,在村口等着呢。

“怎么这么晚,是不是你又闯祸让先生留堂了?”她瞪着六郎道。

卢广智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乔氏对他谢过并道别之后,就一把将儿子拉了过来,边往回走边教训着。

这一幕几乎成了这些日子村中一景,见到这一幕,许多村民都是会心一笑。

卢广智兄弟二人往家的方向走去,快到门前的时候,卢广智的小玩伴二狗子突然从路边蹦了出来。他对卢广智挤眉弄眼着,卢广智心下了悟,让五郎先回家去。

“怎么?那事儿有动静了?”卢广智问。

二狗子话都来不及说,一面拉着他往村尾跑,一面小声说道:“今天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在村尾草垛子那片儿和钱家的那个小寡妇幽会,咱们走快点儿,说不定还能赶上。”

说起这事,那就扯得有些远了。

卢广智生出想报复胡氏的心思,便嘱咐与他玩得好的小伙伴帮着盯着大房那边的动静。还别说,真让他们找出点儿事来,倒和胡氏无关,与胡氏的大儿子卢广仁有些关系。

卢广仁样貌不差,也是一表人才,却娶了小胡氏那样一个人,心中早已是不满。之前刚成亲那会儿还顾忌些,后来生下小妞妞,小胡氏的身段日渐向横向发展,他渐渐就放肆多了。

早先村子里就有他喜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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