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快下班的时候还要出去办案,因为今天他和白宥晖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

报案的是一名路人,报案内容是有人要跳江。

奶奶的,生命这么脆弱珍贵,还特么天天想着找死,张毅最看不惯这种人。

这座桥是本市自杀的圣地,每年来这里自杀的数不胜数。

桥上纵横交错的钢铁架上,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他面如死灰,眼里毫无生气,下面聚集了几十个路人围观。

张毅和一女同事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

下了车,看着钢铁架上的人,张毅招了招手,冲着他喊了一句,“乖,快下来,警察叔叔和你谈一谈人生!”

“有什么不顺心的,我们下来说,上面风大,感冒了难受的是你自己!”

围观群众一阵笑声,张毅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和白宥晖约好七点钟,现在都六点多了,赶过去要半小时,他可不想瞎耗着。

问了路人此人为什么想不开自杀,目睹整个过程的路人说,这名男子刚失恋,承受不住打击,所以想要寻死。

什么出息?

张毅仰着头对上面的人说:“这位小伙子,你还年轻,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过了这一村,下面还有千千万万家店等着你,你就这么死了,不值得啊!”

上面的人还是毫无动静,目光呆滞地看着远处的夕阳。

女同事对张毅说:“让我来跟他说说。”

张毅把事情交给了女同事,再看了看时间,心里有点着急,他和白宥晖约会,从来都是他早到的,就是为了不让白宥晖等他。

女同事和那名男子周旋了十几分钟,依旧没说服他下来。

张毅不耐烦了,妈的,装什么逼,要跳就赶紧跳,不跳就赶紧走人。

等到六点四十,天已经黑了,大桥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张毅脱了外套,把钱包和手机都交给了女同事保管,手脚麻利地爬上了钢铁架。

寻死的男子看到他,一脸冷漠,“你不用劝我,我是不会听你的。”

“你放心,我是来劝你赶紧跳的。”张毅指着桥下的滔滔江水,“跳,赶紧跳。”

寻死的男子一愣一愣地。

张毅靠近他,握住他的手腕,“来,警察叔叔教你怎么跳,放开手,脚下用力一蹬,然后嘭一声,就跳进河里了。”

寻死的男子身子一抖,手死死握住了钢铁架。

张毅再继续说:“等你跳下去之后,你就死翘翘了,然后顺着水一直飘一直飘,全身浮肿并且腐烂,各种苍蝇以及寄生虫在你身上打窝,你的眼珠子也会掉出来,江里的鱼最喜欢吃浮尸了,到时候你就会被咬的身上到处都是洞,千疮百孔……”

“你别说了!”寻死男子听得脸色煞白,“我,我我不死了,还不行吗?”

张毅松了一口气,“不死了就给我赶紧滚下去,耽误老子好事!”

寻死男子双手死死握着钢架,瞅了一眼脚下纵横交错的钢架,一个哆嗦,“我,我不知道怎么下去了。

张毅:“……”

最后,张毅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引导他慢慢下去。

事情摆平了之后,一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张毅让女同事把警车开回去,自己招了一辆计程车就扬长而去。

在马路边下了计程车,张毅甩了钱一溜烟地往附近的餐厅跑。

气喘吁吁地赶到餐厅,白宥晖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张毅忙还没缓过气来,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有点事,来晚了。”

“我知道。”白宥晖说。

“你知道?”

“嗯。”白宥晖说:“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了。”

所谓的朋友圈,张毅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劝说寻死男子的时候被人拍了照,不过二十分钟,就已经传开了。

吃了饭,像平时一样去张毅家过夜。

张毅记得,这是他们第五次见面。每一次见面,吃饭,看电影,又或者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往床上滚。

经过几次接触,张毅已经很熟悉白宥晖的敏感点,每一次都能让他满足。

第二天早晨,张毅醒来的时候,白宥晖已经站在床边穿衣服。没穿上衣的张毅从背后搂住他,“小白,我们正式交往,好不?”

“怎样才算正式交往?”白宥晖偏头问。

“就是一起过日子。”

“过日子?”白宥晖似乎觉得这句话很好笑,“那你了解我吗?你除了知道我叫白宥晖之外,还知道关于我的什么?”

“现在不知道不要紧,我以后会慢慢了解你的。”张毅继续说:“我对你是认真的,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我的工资都给你,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白宥晖解开他环在肩上的手臂,背对着他,“对我,你最好不要太认真。”

“为什么?”张毅反射性地问。

“因为我不是认真的。”白宥晖道。

他提步要走,张毅拉住他的手,“我们才刚开始,你不喜欢我也很正常,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白宥晖回头看他一眼,“张毅,你根本玩不起。”

“我……”

“我就是想玩玩,你要是玩不起,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白宥晖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扭开门出了去。

张毅坐在床上许久都不动,白宥晖就像是他枯燥生活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美好。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但是,白宥晖那一句‘我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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