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鸣却没看向贺寂霖,而是问:“他是在何处遭受袭击的?”

刀疤男回道:“属下来找小六,就看见小六倒在了院中。”

“还有其余人在场么?”

刀疤男摇首回道:“属下不清楚,属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六一个人倒在地上。”他说罢还瞅了贺寂霖一眼。

如果说,小六是在魔宫内受到袭击,且又是被佛家的掌法伤到内俯,那么矛头就直指贺寂霖了。

“将仆役都带过来问话。”闾丘鸣显然不相信贺寂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费含领命下去了,不一会儿,小六院中的两位魔仆便被提了过来。

“奴拜见尊上。”两人俯跪下来,异口同声道。

“起来回话。”

两人战战兢兢地起身。

“本尊问你们,你们大人遭遇袭击之时,你们在何处?”他黑沉的眸子直直注视着二人。

“回尊上,奴被大人差遣出去买些酒回来。”这话不假,因为小六的确经常派遣仆役去买酒。

“可有见证?”

“有!有!奴去的路上碰见了凝露大人。”

闾丘鸣看了费含一眼,费含又去寻凝露了。

须臾,凝露雷厉风行地走来,行礼道:“尊上。”

闾丘鸣颔首问道:“你今日可曾碰见他?”

凝露面无表情看了那魔仆一眼,道:“属下确实见到了。”

“何时?何地?”

凝露将问题回答过后,闾丘鸣估算了一下时间,暂且确定这魔仆当时确实不在院中。

“你又去了哪里?”他问另一个魔仆。

魔仆瑟缩着身子答道:“回尊上,今日佛子来寻大人,大人一时高兴,便让奴去后院拿他的珍藏,说是要送给佛子。”

“你确定,是佛子?”闾丘鸣沉声问道。

那魔仆小心窥了贺寂霖一眼,道:“佛子大人这般品貌,奴是万万不会看错的呀!”

“那你可听到前院有异常声响?”小六就算被人偷袭,也不可能连一个声响也发不出。

魔仆摇首道:“当时奴还在后院,便看到有大人在渡劫,声势浩大,奴一时偷懒,便在院中看了好一会儿,请尊上责罚!”他完全趴伏在地。

屋内沉寂了一会儿,闾丘鸣才问向贺寂霖:“和尚方才在做什么?”

贺寂霖淡道:“贫僧出去走了走,归途中碰见这位施主,并于他一同去寻费施主。”

“不错,属下的确是在路上碰见佛子的,佛子告诉属下,小五在尊上您那儿。只是,属下并不知晓佛子之前去了哪里。”刀疤男说道。

“和尚,你去了何处?”

贺寂霖回道:“贫僧见赵小施主渡劫,便去一观。”

“可有见证?”

“渡劫后,贫僧与赵小施主说了几句话。”贺寂霖已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去唤赵沅过来。”闾丘鸣稍稍舒展了下眉头。

赵沅过来了,胳臂上还缠着睡着觉的海蛟。

“今日成丹了?”闾丘鸣问道,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闭着眼睛的海蛟身上滑过。

赵沅开心道:“嗯!刚刚才巩固好了境界!不知道尊上找我来什么事啊?”

“你渡劫后,可有见到和尚?”

赵沅愣了愣,“尊上是说寂霖大师?没有啊,我渡完劫就继续修炼了,并未见到大师啊。”他一脸茫然,神情不似作伪。

除了闾丘鸣,其他人都诧异看向贺寂霖,这到底是谁在说谎?

“本尊知道了,赵沅你先回去吧。”闾丘鸣面无表情说道。

赵沅离开后,费含先开口道:“此事还有疑点,属下认为目前不可妄断。”

凝露冷漠地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此事还得等小六醒来再说。”闾丘鸣话音刚落,小六便咳了几声。

费含连忙上去查看,小六面色苍白地靠坐起来,看到闾丘鸣,虚弱道:“属下见过尊上。”

闾丘鸣颔首问道:“现在如何?”

小六回道:“回尊上,属下无碍。不过,为何大家都在属下屋中?”

闾丘鸣问道:“小六,你为何受伤?”

小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属下只是练功练岔了气而已。”

刀疤男怒道:“小六,这种借口你也能说得出来?”

小六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刀疤男道:“你当小五是摆设啊?你受了什么伤,他能看不出来?我问你,你前面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小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低下头去。

“为何隐瞒不说?”闾丘鸣看着他问道。

小六小声道:“毕竟是佛子救了尊上的性命……”

刀疤男看看小六,又看看面无波澜的贺寂霖,欲言又止,深深叹了口气。

“你们起了什么争执?和尚为何要攻击你?”闾丘鸣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小六尴尬地笑了笑,“属下也不知道。”言罢,他看向贺寂霖。

事情似乎已经很明朗了。

这么多人指认贺寂霖,而贺寂霖唯一的证人也否定了他的说辞,那么这样看来,小六除了是被贺寂霖所伤,再无其他人,毕竟魔宫只有他一位会大梵圣掌的和尚。

小六是闾丘鸣的亲卫,他被贺寂霖伤害,如若闾丘鸣处理不好,势必会令下属寒心,可倘若闾丘鸣当真要替小六报仇,那他与贺寂霖之间恐怕……

闾丘鸣沉默半晌,忽然问道:“和尚,你可还有话要说。”

贺寂霖回视他,“贫僧所言,句句属实。”

闾丘鸣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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