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霖甫一进入阵法,便遭到了阵法的攻击。

阵法里面俱是不低于元婴中期的法术,无数法术击落在他身上,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对他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此时他内腑有伤,饶是元婴期的攻击,也足以令他加重伤情。

他用裹,来抵御阵法里的不断攻击。

想要出阵,得先破阵。

魔宫。

淳无直接奔到费含住处,将遍体鳞伤的黑蛇一下塞到费含怀中,道:“我去救师父!”

费含也知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便道:“找凝露一起去!”

淳无立刻点头跑了出去,费含则尽快为闾丘鸣医治。

闾丘鸣的皮外伤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天一门带了蛇族最惧怕的雄黄来针对闾丘鸣,闾丘鸣因此中毒重伤,这就有些令费含头疼了。

如今魔宫四面楚歌,尊上却又昏迷不醒,寂霖凶吉未卜,想到这里,费含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这边淳无带着凝露飞速地向贺寂霖所在地奔去,等他们来到这块地方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淳无尝试着用灵识呼唤贺寂霖,但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凝露看着地上混杂的血迹,又开始四处观察,她对魔宫外围的机关阵法了如指掌,这一看就发现了他们身后的一处阵法,那阵法有被触动的痕迹。

“进去看看。”她对淳无说道,接着立刻踏入阵法,淳无紧随其后。

阵法里面法术肆虐,两人用灵识查探了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贺寂霖的任何踪迹,只发现了一处血迹,淳无识得,那正是贺寂霖的鲜血。

“不用担心,我会派人进行全力搜寻。”凝露见他流露出悲伤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些。

淳无知道自家师父并未遇害,但是一直沟通不上令他有些焦急,听到凝露这样说,他也只能点点头。

魔宫。

闾丘鸣一直未醒,魔宫事务众人自然而然就开始请示淳无,淳无虽然在闾丘鸣身边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毕竟阅历甚浅,许多事情只能请教闾丘鸣的几名亲卫。

苗奕在闾丘鸣的亲卫中排行老大,对魔宫的各类事务处理地都很得心应手,平日里沉默寡言,但面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淳无去寻苗奕,苗奕正在带领一众魔兵检查防御设施,见到淳无过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恭敬道:“属下见过少宫主!”

淳无颔首道:“苗叔,我师父在抵御天一门攻击时不慎失去了踪迹,我需要一些人在魔宫外围进行搜寻。”

苗奕郑重道:“少宫主请放心,属下立刻派人去寻佛子!”

淳无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急步离开。

淳无走后,苗奕叫来自己的下属,道:“全力搜寻佛子,若是找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他朝那下属使了个眼色。

那下属愣了愣,然后在苗奕的眼神中垂首领命下去。

苗奕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道:他不能让尊上再受这些红尘俗事的影响,便只能对不住佛子了。

几日后,闾丘鸣醒来,见到费含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看书,听到他的动静,抬眼看他道:“尊上醒了?”

闾丘鸣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和尚呢?”

费含放下书,又替他看了看伤情,也没抬眸看他,只道:“尊上既然醒了,就多费心疗伤吧,少宫主一个人暂时还处理不了那么多事情。”

闾丘鸣紧紧盯着他,“他呢?”

费含面上忽然浮现出烦躁,回道:“属下不知。”

闾丘鸣立刻准备起身亲自去找。

费含猛地站起身来,直接道:“尊上现在知道担心了?那之前怎么就那么莽撞地出宫去了?您出事了,少宫主与寂霖过去救您,您的伤势拖延不得,寂霖就让少宫主先将您带回宫医治,他自己……不见了。”说到这里,他不禁难过起来。

“不见了……是何意?”闾丘鸣呆愣问道。

费含低声回道:“就是尊上想的那个意思。”

闾丘鸣用灵识询问淳无,淳无却告诉他已经无法与师父进行灵识交流了。

闾丘鸣立即起身,苍白着脸色说道:“你们难道没有派人去找?”

“从出事那天就开始找,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费含别过脸去。

闾丘鸣边向外走去边道:“本尊亲自去!”他走到院中,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更加苍白。

“你有自己的道路,别人无权干涉,贫僧亦是如此。”

他记得和尚跟他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和尚那时就已经想着要离开了么?

费含见他走着走着又突然停下,不禁问道:“尊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闾丘鸣过了半晌,方叹道:“若是找到了和尚,先不要惊动他。”他已经问过淳无那日发生的情形,和尚定是破了阵自己离开了,他要是真的不愿意待在魔宫,自己又何必强求?

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此时此刻,丹州城。

贺寂霖身着极为寻常的僧袍行走在丹州城的街道上。

丹州城距离魔宫约十天的路程,处于魔宫辖地与灵药谷辖地的交界处。

灵药谷是修界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它从来不参与门派纷争,包括正道与魔宫之间的争斗。

灵药谷中的弟子大多醉心于炼药,对于炼药的理论知识很是精通,但遗憾的是,他们的修为普遍不太高,导致很多丹药都无法实施,故而,他们一直在研究提升修为的丹药,只是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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