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老头将马肺称了秤,将多少斤多少钱皆说与了他。拿了几个绳将马肺绑的紧紧,为防拎时掉落。
管家将马肺拎至老头跟前放了。老头慢慢悠悠取了钱给他。接了钱,管家道:“拎时小心些,别太晃。”
那老头朝管家示意下,拎起马肺,迈着不快的步子走了。
中年男人指两根马肋骨道:“那俩肋骨给我弄下来。”
“好”看那两根马肋骨,这客人要的不是很多。管家拿了刀,给他往下剜。管家之前剜过肋骨,有点窍门。
肋骨得仔细割,往缝隙上剜。管家给这人将两根肋骨剜了下来,并称重,算钱。
将绳子系好,管家给这人拎去道:“拿好,回家剁成段,红烧了吃。”
中年男人,一手给了钱,一手接了肋骨。他道:“马肉没吃过,回家弄点,好吃再来买。”这人转身欲走,问:“你经常卖不?”
“不经常卖,几乎就这一回。我是村衙管家,村衙杀匹马。”管家回这人。
这人听说了,听说村主杀匹马,管家在卖。他听几乎就这一回,有些失望。他道:“要是村衙经常杀,经常卖这便宜就好了。”
“我劝你多买点回去,这两个铜板一斤的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机遇难逢。”管家希望这人再买些肉。
一车的肉,不可能眨眼的工夫卖尽。这人想回家做了尝尝的。他道:“回家吃一顿,好吃我再来买。”这人拎肉瞧眼,道:“不打扰了。”
这人招下手,离了开去。
管家点头示意,这人却没瞅着。
端起两手,手又脏了。管家摇摇头,自己还在吃饭。他回去坐在那儿,看眼街道,看眼那卖刀的,自己的刀钱还未给他。
“吃过饭的吧,吃过饭把钱给你。”管家端起饭碗,吃饭。那卖刀的朝管家这瞅眼,一直在等管家的刀钱。管家买了绳子,也没说把钱给他。
等吧,估计不会忘。卖刀的不再瞅管家。
一个胖大的男人,身上一股葱花油烟味儿,从卖刀摊前经过。这胖大男人瞅眼前面的马车,朝那马车走去。他身后跟着一不胖不瘦的伙计,伙计挑着一对篮子。他二人一前一后,直往那马车去。
管家品口酒,端碗吃菜饭,菜饭做的好,管家吃的津津有味。
一胖男人和一挑着篮子的往马车走来,这俩人来到车前。那胖男人仔细瞧马车里之肉,问:“你这肉是两个铜板一斤的吗?”
“是”管家口里嚼着饭菜回他。
“都是两个铜板一斤?”这胖男人看马车里之肉,他是个厨师,在看肉质怎样。肉挺新鲜,新鲜的肉做出来的菜,才好吃。
“都是俩铜板一斤。”管家口嚼饭菜,咽肚,又划拉口来吃。
这厨师眨眨眼,看那马头。他看这车马肉,每次看过,都是停留在那马头上。他看过,不仅买肉,还要将那马头买回去,烀马头如烀猪头,撕下来给客人们喝酒吃。
他道:“马头也是两个铜板一斤吧?”
管家颔颔首:“都是,那车上无论啥,皆是两个铜板一斤。”
“给我割三十斤肉,再将那马头称了。”胖大厨师要了自己要买的。
这称马头管家倒没说,要说割三十斤肉,管家不好割。他道:“马头好称,那三十斤肉我割不准那,兴许割多兴许割少。”
“没事,你就照三十斤割,割多割少,差不多就行。”这胖大厨师比较好说话。
“好,给你割。”管家将碗筷放下,拿起酒杯品了口酒。他斯哈的走到车前,将刀拿起,先给这人割肉。
肉一块一块的割,管家估摸着多少斤。
割了大小六七块,管家估摸差不多,给他上了称。
肉皆被管家摞到秤上。
称了秤,不多不少,三十五斤。他道:“三十五斤。”
“我看看”胖大厨师要看秤,走一步,将肥头粗脖子伸将去,看那秤杆。“你看”管家给他看。
这肥大厨师会看秤,“行,三十五斤。”
“都要?”管家问。
“都要,放到篮子里。”胖大厨师看向伙计。
伙计挑俩篮子,将一只篮子朝管家伸将过去,让管家往里扔肉。
管家将肉,一片一片的给他往里放。放了肉,管家便去搬马头。这一个马头不轻,管家将其搬至车边,将秤放好,把马头推入秤中。
这称秤得用俩手,一个手拎,一个手弄秤砣。管家一个手拎,很吃力。他将秤放下,道:“来帮个忙。”
伙计挑着篮子,不好帮他。胖大厨师过去,将手伸向秤,“来,给我你拎,你来看多少斤。”这厨师人不错,管家朝他露出笑脸,将秤让他来拎。
胖大厨师两手将秤拎起,管家在下弄秤砣看多少斤。秤砣定住,有些偏倚,管家道:“你看看。”
胖大厨师低头去看,看了多少斤,颔首道:“行,就这样吧。”
管家捏住秤砣绳,手把胖大厨师手,将秤放了下来。
管家再次瞅了多少斤,来算多少钱。管家算了两遍,一个铜板不差,皆是那个数。那厨师也自己算了,对管家算的数点了头。
管家道:“给你抹个零,那几个铜板就不要了。不少呀,几个铜板,那叫两三斤那?”
“嗯”胖大厨师朝管家点头,掏出钱给管家数。
“给”胖大厨师数了钱,将钱递给管家。
管家颔首将钱收了。
厨师把了下伙计挑的篮子,让伙计将空篮子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