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渺渺山林间,一缕摇光自天来。

偶闻猿啼惊寂寥,鸟鸣不止万物觉。

在茫茫的群山之中,高山之上一名双眉如剑,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盘坐在一颗古树之上。

在他的鼻尖两条白色的小龙正在不断的自鼻孔来回穿插,彷若生灵。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这里的时候。少年骤然睁开的双眼。

双目中全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只听少年叹息的说:“果然我不适合修真吗?看来当年那些道长说的没错,灵气进入体内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像一个封闭的玻璃瓶,什么都装不进去。”

说完,少年像灵猴一般直接跳下了这足足有五米高的古树,到最后竟然轻轻的落在地上,像一片枯叶一样。

动作是那么的自然,浑然天成,少年并没有自满或者任何的骄傲,随手拿起了放在树下的干柴掂了掂便背了背上,沿着山间的小路向下迂回。

自远处升起一缕缕炊烟,传来了柴火的味道。少年的鼻尖轻轻耸动。

“已经开始做早饭了吗?看来我得快点回去了,否则娘又要担心了。”

少年的声音非常的轻,就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脚下的步伐骤然加快,化为一道虚影跑了回去。

沿途中,少年脚尖轻轻一点,攀上了几棵树,十分灵活的摘下几枚果子放在了自己粗麻布的衣服里面。

“小涛你又去山上找东西给你娘补身子吗?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就在少年走在田间的小路之时,一名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面带微笑,和蔼的对少年说着。

少年并没有因此而任何的恼怒。停在了原地。恭谨的在那里欠了一个身说,“二爷爷您好,我现在急着回家,怕我娘担心,就不跟您多聊了。”

老者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急切而在那里埋怨,在那里微笑的点了点头说。

“去吧去吧,好孩子,你娘身体弱,你多照看着点。”

“是。”少年再次欠身,转身走向来远处一个破旧木屋。

“娘,我回来了。”轻轻推开一扇破旧的房门,少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咳咳,你这孩子,天没亮就知道到处瞎逛,不知道娘很担心你吗?”

就在少年小心翼翼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病态的声音,似妇女的病吟。

少年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尴尬的转过了身,在那里憨厚的摸了摸头,与他精明的样子完全不同。

“娘,我知道了,不过这附近的山我熟悉得很,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我顺便也给你找了些补身子的果子,你看。”

说着,少年将自己怀中藏好的几个果子拿了出来。摆在了妇女的面前。

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个妇女虽然面容有些鱼尾纹,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她年轻时也是个貌美的女子。如今也可以看出,体态丰盈,难得一看的美人儿。

妇女的表情微微一松,语气之中也充满了无奈,“你这孩子,这几个果子吃的最多也就补补元气。没多大作用,不用这样拼的,早晚都可以摘的到。”

“嘿嘿”少年不说话,就在那里憨厚的摸着他的头。

也就在这时,才会有人注意到。在他那一尺来长的长发下面隐藏了一到两寸来长的伤疤,似乎是非常久远以前留下的。

房屋之中传来了一阵忙碌的声音。锅碗瓢盆都是那般的原始。土灶,依旧是那种古老的土灶。让人觉得脏,却吃起来分外的香。

在这小小的村子里,中心有一座祠堂上面大大的写着,“云氏祠堂”。

一名眉发皆白的老者,正鞠偻着腰坐在祠堂前面的阶梯上面。嘴中叼着一杆古朴的铜制烟杆,其中烟丝正慢慢的燃烧着,吞云吐雾。

老者的眼睛微微闭起,似乎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唉,那孩子今年也是成年的时候了,该是时候去经受考验了。这是村子里的规矩,也是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法则。”

老者吐出一口长烟,在那里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句。

“咔。”老者的烟杆敲在了台阶之侧,烧的通红的烟丝,随即掉落在了地上,慢慢的化为一坨黑灰。

老者鞠偻地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向宗伺之中,手中杵着一根拐杖,让人怀疑他随时可能倒在地上。

“铛铛铛”

铜钟悠长的声音在老者轻轻的摆动之下。越传越远,让刚刚醒来的村民们茫然的看向了宗祠的方向。

“宗伺里面的钟一般是不会响的,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唉,每次这个钟敲响都有人要受罪,真是麻烦。”

在这小小的村子里十几户人家。都陆陆续续的抱怨了起来,但是无奈的走出了房门。

杵着拐杖的老者早已在宗伺之前等着众人。烟杆已经被他插在了身后的腰带。

“各位父老乡亲们,虽然我们云家村现在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可废。不管是外入的还是后面进来的,都必须遵守。哪怕我家里人也不可避免。”

老者苍老的声音在那里静静地说着。但是没有人敢插话,整个安静的小山村里面只剩下老者一个人在那里安静的诉说。

“云涛,你站出来吧。”老者有点不舍的说了一句。

那眉若双剑的少年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依旧抬头挺胸地站了出去。

在少年的旁边站着的是他的母亲,那一个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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