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威就一一答了,那触手的事儿,他没敢说,只能含糊糊弄过去,说是不当心,从车下摔下,被车头压了下。
汤国容十分热心给他打水,又找了身儿子的衣裳出来,给他换下那一身满是泥浆衣裳。
“呀,咋穿成这样了?”古威去澡房那边儿洗澡换衣裳去了,汤国容就回来想问问儿子啥情况,刚进堂屋,就见儿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身。
赵保国内里穿着紧身的秋衣秋裤,外头套着的是一身运动服,方便活动,脚下穿的可不是运动鞋,在乡下,穿这鞋,没有穿钉鞋方面,跑得快了,那底儿一滑,就容易摔倒。
钉鞋鞋底有钉,这就不一样。
并且还剪了两条毛巾,把裤腿儿口给扎得很严实。
他记得家里有两块铝片来着,好像是在杂物间儿,他正准备去把它翻出来,用虎钳给撕剪开,回头容易裹小臂上,真要干起仗来,也是个防护。
“我有用。”赵保国来不及跟她多解释,就钻杂物间去翻找了。
汤国容都搞不明白,衣裳不好好穿,整弄成这样?
再一联想村长他们在等他,心里就有了估算,可能是儿子打算跟他们进山来着?
不然那裤腿儿能绑上?
赵保国收拾好了,拿着砍柴刀就出来。
汤国容见了,就笑:“你咋不把那弓箭带上?回头射个兔子野鸡啥的方便。”
赵保国一听他妈这话,,便反应过来她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只说:“不用,就这个够了。”晃了晃手中的砍刀。
“早去早回啊。”汤国容嘱咐他:“别往深里去。”
赵保国就点点头:“我心里有数,再说还有猛叔他们呢。”
完了就问他妈古威呢,汤国容就说在澡房洗着呢。
赵保国:“我跟他说两句话,就走了。”
就出了屋子,转到澡房外头,听到里头水声哗哗的,跟他交代:“古威,那事儿暂时别跟我妈说,等我们先探了情况回来,我亲自跟她说这个,现在就告诉她,她肯定得担心。”
在里头洗澡的古威:“知道了,哥们儿,我肯定不拖你后腿儿,你就安心去吧,你妈有我照顾呢。”
“那成,我爸妈就拜托你照顾一下。”
赵保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去村口跟猛叔他们汇合。
路上才反应过来,古威那话说得怎么那么不中听?
啥叫安心去?不知道,还以他要上西天了呢。
这会儿他没工夫,等回头再收拾他那张臭嘴。
路过他大伯家,喊了赵全勇出来,俩人一块儿走。到村口那儿,就见猛叔跟秦伟在那里说话,成军还没有来。
于是又等了一会儿,成军才急急的过来了。
一见赵保国全副武装的模样,就没忍笑了笑:“毛蛋儿啊,你这是?”也太惜命了。
赵保国不以为意,他大哥跟他一路,就笑了他一路,到村口这儿,伟哥也没少笑他。
反倒是猛叔,对于他这样的行为,还表达了赞许,毕竟,要面对生物,那是传说中的妖物,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一行人往县城方向去,他们这样的打扮,手上还拿着刀,自然引得在田里忙插秧的村民们好奇,还有人没忍住来问:“这是要干仗去呀?”
“跟哪个村儿?”
猛叔就没好气:“一天到晚的想啥?有事儿呢,别瞎寻思。”
领着人,匆匆的走了。
留下一众村民们,猜测不已,可任谁也想不到点子上去。
赵保国一路,都是忧心的,生怕那道裂口,往他们村的方向,蔓延过来。
连着翻了两个山头,就遇着情况了。
还得再翻一个山头,才能遥望见通往县城的土路,可现在这山头,已然被烟雾笼罩住了,黑中带紫,再往远了看,什么也看不清。
饶是听赵保国他们提过这事,心里有了准备,可当真摆在眼前,这幕景象,也叫其它人受到不小的冲击。
“这雾咋这色儿呢?”
“会不会有毒?”成军惴惴不安的,总感觉被什么盯上了,恨不能拨腿儿就跑。
他们五个,就没再往那边走,毕竟,听说这雾里头有怪物,哪里敢深了去。
于是就原地,蹲着商量。
秦伟看向猛叔:“猛叔,您拿个主意吧,近勇子他们说的,里头还有怪物,这……这谁敢过去?县城的路都给拦了,咱们以后,咋办?”
能咋办?
猛叔差点儿把头给挠秃了,愁得不行。
“先看看,看看情况。”总要联系上上头才是,就他们村儿,能有什么办法对付这怪物?连杆枪都没有的。
成军又看向赵保国:“毛蛋儿,说说呗,那妖怪,长啥样?有什么手段?”总得知道它弱点,才能想法子对付。
不然,有怪物拦路,他们县里去不了,以后日子咋办?买个针买个线,都没地儿,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盐呢!
赵保国神色凝着,看着那烟雾:“我们都没见着那怪物的全貌,只知道有只触手,能伸缩自如,具体能伸多长……还没个数儿。不过,这速度好像是快不起来,可也不能全信。”
这说了,等于没说吗。
众人都愁眉苦脸起来。
猛叔一个劲儿的打电话,可也没消息。
赵保国觉得这事儿大发了,这烟雾扩散得那么快,从他们发现那裂口不断蔓延开始,里头就往外翻腾这烟雾,离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就把这山坡给笼住了。
这